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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0章 隔山打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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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青萍仔細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,楊帆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自己是市委書記,只不過沒有親口說職務,其他的都是於青萍自己瞎猜的。再仔細想想,30歲的年輕人坐在這個位置上,能是個愛顯擺,沒事把職務掛在嘴邊上的人麽?

人的變化真是大啊!當年他還追過我,別我拒絕了呢!於青萍不禁這麽想了一下,女人都這樣,對當年追求自己的優秀年輕可謂牢記在心。要不一般的夫妻只要一吵架,經常會出現這麽一句“當年我怎麽瞎眼跟了你,XXX比你好多少倍”之類的話。於青萍在感慨之餘不過就這麽一想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。對於目前的婚姻狀況,於青萍還是非常的滿意的。丈夫雖然大自己不少,但是40不到就是副廳級,還是公安廳的,也算是混的很不錯。提起來還是很能讓於青萍自豪一下的,不過遇見楊帆這樣的非正常的人類,那就一點炫耀的資本都沒了。正因為這樣,於青萍才更加好奇了。

“我記得我們童年的,我比你還大兩個月,你怎麽就混到市委書記了?”於青萍笑瞇瞇的問,好多事情記的還不是一般的清楚。要說當年楊帆也是很吸引女孩子的眼球的,說起來被楊帆追過的事情,於青萍還多多少少有點小自豪。

“呵呵,我是運氣好。跟了個正部級的導師讀研,後來回到宛陵幹了幾年,又到京城社科院搞個研究項目的同時讀了中央黨校,再後來會宛陵當了幾年的副書記。今年趕上天涯省到江南省借調幹部,我就過來了。我的事情說完了,你呢?”楊帆說的輕松,於青萍跟著毛宇過了這些年,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個人想升官有多難。聽楊帆的意思,估計他那個導師很喜歡楊帆,不然也不至於爬的這麽快。要說這個人的運氣好起來真的擋不住啊,居然被一個這樣的導師看上了,人沒有前後眼啊!

“我的事情沒啥好說的,高考砸了,到天涯省師大讀大專,後來機緣巧遇見了現在的丈夫毛宇,他當時猛烈追求,我還在大二呢。畢業就結婚了,走了點關系先到的團省委,後進的省城市婦聯,現在還是個副科級。”於青萍簡單的說了一下,楊帆的倒是又想起當年和沈寧的賭約來,心說這個女人的現實當年見識過的,如今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。

話說到這裏,楊帆不禁一陣感慨說:“沒想到,在這個地方還能遇見你。當年我們那一屆畢業的,後來也不怎麽來往。”

於青萍笑著說:“我看你在宛陵呼風喚雨的時候,有的人即便知道你也不敢找上門吧?”

這話裏多少帶著一點自嘲的味道,言下之意當年楊帆家境不好,在學校裏又跟沈寧這種“壞學生”混在一起,別人避猶不及的,平時也不少白眼相向。楊帆性格那時又有點古怪,一般人都合不來。即便是那些同學知道楊帆是幹啥的,又有誰敢送上門去讓楊帆記起舊恨?

楊帆苦笑著搖頭說:“我倒沒有太計較的意思,其實真的有老同學找我,能幫的我還是會伸手的。你還記得沈寧麽?”

提到沈寧於青萍多少有點羞惱的看了楊帆一眼,心說你存心是吧?不過很快又釋然的笑著問:“怎麽想起來提起他?”

楊帆笑著說:“沈寧如今是海濱市公安局長,估計不久要提政法委書記。”

這一下又把於青萍給鎮住了,沈寧不過比楊帆大半年,連他也快副廳了。隨即於青萍笑著問:“是托了你的福氣才爬的這麽快的吧?你別否認!你們倆高中的時候穿一條褲子的。”

楊帆謙虛了一句說:“主要還是靠他自己努力,我能幫的不多。”

於青萍切了一聲說:“拜托,別把我當小孩子行不?這年頭有能耐的人多了,沈寧才三十就要提副廳了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什麽自己的努力?毛宇他爸爸現在還在人大呢,這樣一個副廳都幹了7年了,抗日戰爭才8年呢。”

楊帆呵呵一笑,繞開這個話題說:“今天沈寧有任務,不然我請他一起來坐坐。”

提起這個,於青萍突然想起毛宇提到過林猛的事情來,順著楊帆話笑著說:“對了,你們市公安局有個副局長叫林猛的,好像是毛宇的表侄。本地人生孩子都是這樣,一生一大串,生不出兒子不罷休。結果林猛好像比毛宇還大一點,還要叫毛宇做表叔。”

於青萍自覺不露痕跡的把這個事情提了出來,不曾想楊帆一直在惦記這個事情呢,林猛的那個省裏的什麽親戚,居然把秦副省長和省紀委苗書記都驚動了,為這個事情楊帆都拍了桌子了。

“哦?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被紀委雙規了!”楊帆幹脆把話挑明了,想看看於青萍的態度。論心眼十個於青萍也頂不上現在一個楊帆啊,於青萍想到毛宇帶回來那張卡上有30萬呢,心說不如借著同學關系說句好話,沒準能幫毛宇一把。

“唉,就是那個林猛。具體的毛宇也沒說,就是林猛的老婆到我家哭了一天,毛宇才答應幫忙問一問情況。老同學,你別誤會啊,我就是這麽一說。”於青萍還自作聰明的加上後面那一段,就等著楊帆接話,好順便開口求情。

問一問情況?楊帆心裏暗自冷笑,當然這個火不是沖於青萍來的。就她這麽沒心沒肺的樣子,估計毛宇啥都沒跟她說。不管怎麽說,毛宇在林猛的問題上活動的那麽猛烈,肯定是得了人家好處的,不然一個表侄算個鳥蛋?想到這個事情,楊帆就想起吳地金和他的表弟林少白,估計吳地金在林少白的生意裏有說法,不然那麽多單位到那裏去吃飯?不然吳地金為了林少白那點破事,急急忙忙的去現場?

心裏轉過這些念頭,楊帆想了想決定實說。要不然你一個市委書記不下命令,紀委敢雙規一個副處級幹部?還是那種有背景的!

“林猛的問題比較嚴重啊,你回去跟毛廳長說一聲,盡量不要摻和進去。”楊帆本來想說點難聽的,話到嘴邊想起大家是老同學,今天又是意外邂逅。想想還是算了,借於青萍的嘴巴敲打一下毛宇好了,識相的這個事情不要再往裏面伸手。反正現在我的話告訴你老婆了,再伸手我是要下刀子的。

楊帆這個話裏的意思,於青萍怎麽能聽的出來,不過她多少有點失望。當然了,楊帆話裏頭那點可憐的善意,於青萍還是捕捉到了,有點遺憾的說:“是這樣啊,那我回去轉告毛宇。說起來我就是看見林猛的老婆可憐,說是把房子都賣掉了。”

楊帆心說,他可憐?他家人風光的時候你看見沒有?想想覺得跟於青萍說這些沒意思,楊帆趕緊轉移話題說:“你剛畢業就結婚,孩子不小了吧?呵呵,我的孩子還在她娘肚子裏呢,估計還要七八個月才能生下來。”

話題轉移到老婆孩子上面,倒是很對於青萍的八卦胃口。一番閑聊下來,時間也不早了,楊帆明天還要上班,便笑著說:“晚上安排住的地方沒有,要不要我安排?”

於青萍自然明白到說再見的時候了,笑著說:“我開好酒店的,等一下直接過去。”

楊帆也不多廢話,交換了聯系方式,客氣的告別。

回到酒店的於青萍心裏難以平靜,再次的重逢居然是這個樣子,說實話於青萍心裏有點難以接受。這幾年回娘家也見過幾個同學來著,在他們面前可以擺出闊太太的姿態,結果今天見了楊帆,剛顯擺了一下就被人一瓢冰水澆下來,還被嚇的不輕。

於青萍想到林猛的事情,幹脆拿電話給毛宇打過去,結果好一會都沒人接,於青萍心裏一陣納悶,心說在幹啥呢?

這個時候毛宇和張妙藍正在浴室裏面鴛鴦浴呢,一場激情之後,兩人互相幫忙洗一下。手機丟在外面,當然聽不到響動。

女人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,五十坐地都吸土。一番搓洗下來,看看毛宇那壯實的身材,胯下的家夥雖然軟了,但是規模比起家裏那位要大一號。全心全意討好情人的張妙藍,直接蹲在毛宇面前,張嘴就給清潔上了。這個主動勁,比起於青萍那叫一個雲泥之別啊。

兩人在洗手間裏一陣折騰後出來,毛宇聽見手機在滴滴的一下一下的響,拿過來一看有未接來電是老婆打來的,自然的給打了回去。

“你剛才幹啥呢?電話也不接!”

“開會呢,開的振動,你有啥事?”

於青萍猶豫了一下,把楊帆的話給轉達了過去。毛宇聽了心裏是暗暗的吃驚,雖然他的位置和背景想打聽楊帆的事情不容易,但是一個30歲的市委書記本身就很說明問題。感受到楊帆傳遞過來的威脅之意,毛宇心裏多少有點不快,心說不就是一個正廳麽?你有能耐怎麽不拿下高配啊?被人壓了不也老實的跟孫子似的麽?

胡亂的應付了兩句,毛宇把電話掛掉了。張妙藍在邊上聽著電話時,一邊聽一邊用手在擺弄那個軟趴趴一時無法雄起的玩意。

“XXXX,一個市委書記就這麽牛,居然通過我老婆來傳話威脅我。”毛宇這麽說,張妙藍皺起眉頭說:“你說的是海濱市那個年輕市委書記吧?好像他的來頭不小啊!我問過老東西,他當時很不高興的說別亂打聽。”

這個話倒是讓毛宇吃驚了一點,海濱市的正廳未必會買秦東這樣的副省級的帳,但是對於秦東而言,也不會太忌憚楊帆才對啊。

毛宇還沒來得及多想呢,興致很高的張妙藍又啄上了,靈巧的舌尖一繞,死蛇又活了。

完成了隔山打牛,楊帆心情不錯的回到招待所。模特大賽雖然沒看成,但是總算是一幢事情有了眉目,還順便把話遞過去了。這種事情找到正主就好辦了,毛宇要是識趣,那什麽都可以當作沒發生,要是不識趣,於青萍也別怪楊帆不念同學之誼。總而言之,天災摸不透啥時候來,人禍肯定是自己找的。

回到招待所,兩個女人還在客廳裏說話,肩膀挨著肩膀似乎和以前又一樣了。看見楊帆進來,一起站起來,臉上都是笑盈盈的。楊帆也懶的研究這兩人怎麽就又恢覆常態了,坐在沙發上接過張思齊遞來的茶喝了一口說:“怎麽不早點休息?”

張思齊笑著挨著楊帆坐下說:“你不回來,我們能睡的著麽?”說著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奇怪,楊帆當然明白這裏頭的意思。苦笑一聲說:“你當我是神仙啊?做那事情又要體力又要儲備的,我就一個人一套裝備,我忙的過來麽?”

楊帆多少有點不滿的情緒在裏面,張思齊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說:“真能瞎說,我困了,去睡了啊。”說著張思齊回臥室去了,楊帆坐了一會抽之煙,對面的周穎眼神一直乖乖的看過來。

“你看啥呢?”楊帆有點奇怪的問,不過茶幾上擺著一臺電腦,楊帆倒是註意到了。好像剛才兩個女人是在擺弄這個吧,看啥那麽投入,老公進門都不知道?

“沒啥,我去給你拿洗澡衣服!”周穎說著做賊被抓到似的,臉上微微有點紅潤,到衣櫃跟前拿衣服去了。

接過周穎拿來的衣服,楊帆到洗手間裏洗澡去了。這套房裏有兩個洗手間,一個在臥室裏,結果楊帆開門時發現反鎖了,只好在外面的洗手間洗。

剛把衣服脫下,正打算擰開噴頭,門口輕輕的推開一條縫。楊帆吃驚的回頭一看,笑臉通紅的周穎閃了進來。

“轉過去,不許看。”周穎伸手把楊帆的頭牛過去,不過對面是有鏡子的,不影響楊帆看見後面的事物。

鏡子裏頭的周穎背對著楊帆,好像做了幾個深呼吸,然後才慢慢的脫掉本來就單薄的睡衣。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是怎麽說的,脫衣服的女人是最誘人的。這一下楊帆算是看見現場直播了,只見睡衣被牽上去的過程中,一截一截的白嫩身子露出來,小手扣住松緊帶往下按,一件印著小可愛的小褲現出來,跟著是兩條修長筆直貼的緊緊的大腿。

這一幕太讓人獸血沸騰了,楊帆自然也不例外。周穎總算是沒做的太徹底,穿著條小褲雙手還捂著胸口轉過身來,看見鏡子裏面楊帆的笑,周穎那小臉就更紅了。

“閉上眼睛不許看!不說好你不許睜眼!”

楊帆苦笑著閉上眼睛,感覺到面前的噴頭噴出熱水,接著小手在身上擦沐浴露的感覺舒服好像一塊溫玉在身上滑動。小手滑倒下面的時候,微微的停頓了一下,最後蜻蜓點水一般的抹了一把沐浴露就彈開了。

楊帆多少有點遺憾的時候,一雙手環住前胸,接著柔軟的兩團定在後背慢慢的揉動起來。我靠!這是在哪裏學來的?太爽了一點吧?楊帆很想問一句,但是生怕就此打斷了周穎的動作,閉嘴默默的享受。

每天似乎都有做不完的工作,楊帆有時候覺得這個官當的還不如做個普通人來的舒服。不過又想,權利這個東西就像是毒品,沾上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它的誘惑。

早晨走出車子的時候,那些匆匆上樓的人無一不停下叫一聲:“楊書記早!”

對於那些一般的公務員,楊帆總是和顏悅色的點頭笑著回應:“早!”稍微有點級別的,楊帆的態度就差了一點,面無表情的應一聲“早!”處級以上的幹部問候的時候,得到的是楊帆微微的點點頭,表示聽見了。

到了廳級幹部這邊,則是區別對待。譚雪波和叢麗麗能夠得到楊帆正常的待遇,點頭微笑的互相問候,吳地金則只能得到微微的點頭應一聲好,其他人則是簡單的嗯一聲。

這個說起來有點覆雜,實際上又何嘗不是楊帆維持權威的一個方式?

吳地金最近過的還算愜意,幾個人事問題上,楊帆給了他很大的自由權。基本上吳地金提名的,楊帆都默認了。權利這個東西很好,但是都霸過來攬著也很累。楊帆現在別的本事沒有,對權力的收放自如倒是得心應手的。

兩人在樓道上遭遇的時候,吳地金微微的往邊上一閃,笑著問候:“楊書記早啊!”

楊帆回應了一聲往上走,吳地金微微的落後半步,一前一後的兩人次第上樓。這是兩人遇見時候的常例,也算是一種和諧的表現吧。吳地金對於楊帆這個一把手,自認為還是給予了相當的尊重的。

走到樓上的時候,吳地金突然想起財政局的事情來,局長劉亞被曹穎元丟到省黨校去了,這個位置很敏感啊。曹穎元提名由副局長謝謙主持工作,也通報了吳地金。

兩人互相點頭後,楊帆繼續上樓,吳地金猶豫了一點,還是先回辦公室,覺得還是想清楚了再去跟楊帆說,這個位置爭還是不爭,實在有點兩難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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